出躬身道:
“三位大人,臣有一物呈上,可佐证时舟通敌乃是诬陷。”
吏员接过册子,只见封面上写着“泉州府人口册”,是当年泉州府留存的孤本。
乔章林翻到“时舟”一页,指着户籍备注栏:
“大人请看,时舟的户籍备注是晋江县主簿,万厉XX年冬身故。”
“而苏昭的户籍备注是时舟之妻……”
“同样没有任何罪证记录,这足以证明,当年诬陷时舟通敌,连泉州府的正式户籍册都没敢更改,所谓通敌,全是捏造!”
狄怀仁拿起人口册,与泉州府呈文对比,发现呈文中,在人口册里只记为时舟“身故”、苏昭“失踪”。
或许真如乔章林所言。
当年那些人只敢在呈文中做手脚,没敢改动官方户籍册。
赵成重重拍了下案几:
“唐明!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“账本、呈文、书信、户籍册,桩桩件件都指向你唐家与于家走私灭口、诬陷忠良,你若再狡辩,便是罪加一等!”
唐明下意识看了一眼唐翰德,当见到他脸上的无奈时,彻底崩溃了。
他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锦袍上的玉带摔落在青石板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他捂着脸,肩膀剧烈颤抖,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所有证据都已闭环,从走私交易到杀人灭口,从伪造证词到牵连后宫,他的罪行,早已被钉死在这些泛黄的纸页上。
苏湄看着唐明的模样,肩头的担子似乎终于卸下,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这些年藏在心里的恐惧、愧疚,在说出真相的这一刻,枷锁全都解开。
虽永远无法释怀,却已经不再像以往的无数日夜那般缠绕在她的心头。
她对着三司长官躬身,声音带着点释然:
“奴婢知道的,都已说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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