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李睿走到正厅门口,见时念正和乔章林核对张阿公账本细节,轻轻敲门。
“我把泉州府的呈文带来了。”
时念抬头,眼里瞬间亮了。
自昨日见到张阿公的账本,她就盼着找到官府存档的呈文。
如今李睿亲自送来,相当于给旧案加了最权威的佐证。
她连忙起身迎上:“侯爷费心了,快请坐。”
李睿将证据放在桌上,小心翼翼打开。
里面铺着暗红锦缎,放着一卷泛黄宣纸,边角用细绫修补过,瞧着像是翰林院珍藏的孤本。
轻轻展开,只见上面写着“泉州府关于晋江县主簿时舟一案的呈文”。
落款盖着泉州知府的朱红大印,印泥虽淡,却依旧清晰。
李睿指着呈文中段:
“晋江县主簿时舟,于腊月初六将其擒获,初七以通敌叛国罪处斩。”
“这和昌阿公说的、账本记的,全对上了。”
时念心脏像被钝器撞了一下,疼得发闷。
乔章林在旁看着呈文,忍不住叹气:
“当年的于烈还真是一手遮天,连官府呈文都敢篡改,把揭发者写成通敌犯,何其恶毒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
李睿又翻到呈文末尾,那里有一行小字批注,是当年翰林院审阅时写的:
【此案存疑,时舟家属未获罪证,然于国公势大,暂按通敌论处。】
这行小字像一道微光,证明当年并非所有人都被蒙蔽,还有人悄悄记下疑点,为今日翻案留下痕迹。
就在这时,晚晴和苏湄从后院走来。
苏湄走到桌前犹豫片刻,才把油纸包放在时念面前:
“我……我还有东西。”
时念疑惑地打开油纸包,里面是几张泛黄麻纸,上面是苏湄娟秀的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