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不是“苏昭”,也不是“时夫人”,而是带着泉州乡音的亲昵。
就像穿越十几年时光,突然撞进了心里。
“快进屋坐,一路舟车劳顿,辛苦了。”
时念连忙侧身引路,目光落在张阿公怀里紧抱的布包上。
那布包是深蓝色粗棉布,边角磨得起毛,用麻绳仔细捆着。
而老人的手始终护在上面,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。
进了正厅,吴婶赶紧端来热姜茶:
“老先生,快喝点暖身子,这一路辛苦您了。”
昌阿公接过茶却没急着喝,先把布包放桌上,随后慢慢解开麻绳。
里面是本线装账本,封面泛黄得看不清字迹。
边角卷得发毛,书脊用粗线重缝过,满是珍视的痕迹。
“这就是……当年的走私账本。”
张阿公指尖落在账本上,声音发颤:
“每一笔盐铁交易,都记在上面。”
他小心翼翼翻开第一页,工整的小楷虽墨色淡却清晰,每一行都记着“日期、货物、交易对象”。
时念呼吸顿了顿,立刻让晚晴取来苏湄交来的账册抄本对比。
两本账册的双旗标记,无论是纹路还是颜色深浅,都一模一样,连旁边的小字批注格式都如出一辙。
“阿公,您能说说……当年的事吗?”
时念声音轻了些,看着账本上的日期。
那是苏湄提过的“苏家船队被撞沉”的日子,心脏忍不住发紧。
昌阿公喝了口姜茶,暖意驱散了些沙哑。
他放下茶盏,目光飘向窗外,像是回到十几年前的泉州湾。
“那年冬天,泉州港风特别大,我还在帮人修船。”
“阿昭小姐突然抱着襁褓找到我,眼睛肿得像核桃,说你爹被人陷害,还有人在追杀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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