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年的文盛之会,才是真正的主“战场”。
延庆殿的使臣渐渐散去,檐角铜铃随晚风轻晃,吹淡了殿内的喧闹。
时念刚送走完西疆使臣,就被连福引着往偏殿走。
脚步踏过锦缎地砖,她心里已隐约猜到南齐帝的用意。
先前南齐帝安排她继续着手文盛之会的事宜,想必便已经有了让她入朝为官打算。
偏殿比正殿小巧,香炉中的檀香浸满整座偏殿。
案上摆着刚温好的茶,热气裹着檀香,显得格外沉静。
南齐帝坐在铺着明黄软垫的圈椅上,手里捏着本翻到一半的奏折。
见时念进来,他放下折子指了指对面锦凳:“坐吧,陪朕说说话。”
时念屈膝行礼后坐下,腰背挺直却不局促。
她将手里的《民生议事机制手册》轻轻放在案上,封面“怡红院编”的字样格外醒目。
“文盛之会能拿下举办权,你功不可没。”
南齐帝先开口,语气里满是欣赏:
“从春螺巷改戏园,到现在代表南齐对接各国,你做的事,朕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平价粮点救了泉州百姓,蒙学班让寒门子弟有书读,民生议事区帮官府收了多少真心话。”
“这些,朝堂上不少官员都做不到。”
时念垂眸道:
“民女只是做了该做的事,若没有陛下支持、顺天府配合,怡红院也成不了事。”
“你倒不居功。”
南齐帝笑了笑,话锋却忽然转沉:
“朕问你,若是让你入仕,任文渊阁待诏,参与朝政民生决策,你愿不愿意?”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里,让时念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。
温热的瓷面熨帖手心,却让她瞬间清醒。
文渊阁待诏虽不是高位,却能直接接触朝堂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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