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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泠温婉的调子刚起,就见浅醉从外面跑进来。
她的手里攥着张画得满满的模型草图:
“念姐!你看民生议事区的模型草图!”
琵琶声里,众人围着草图讨论得热烈,吴婶在旁笑着补充细节:
“推车的轮子得用木轮,我那辆旧推车就是木轮的,推起来咯吱咯吱响,百姓一听就知道是送汤的来了!”
书坊的热闹还没散,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。
侯府的管家提着个黑漆木盒走进来,对着时念躬身行礼:
“时老板,侯爷让小人把这个交给您,说泉州那边传来了新消息,事关海产垄断的事。”
时念心里一动,连忙接过木盒,打开的瞬间,一股淡淡的海腥味混着墨香漫出来。
里面是两卷泛黄的账册,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,是李睿心腹的亲笔字迹:
【唐明仍在泉州操控海产贸易,以官价收购为名,强收渔民海货,一斤鲜鱼仅给三文钱,转头以十五文的价格卖出,从中牟取暴利;
泉州府衙中有他的亲信撑腰,百姓稍有反抗就被刁难,敢怒不敢言。
另,查到静妃的心腹与泉州知府往来密切,近期频繁接触,似在筹备转移走私物资,具体地点尚未查清,需进一步盯梢。】
时念的指尖轻轻按在“唐明”二字上。
陈阿牛哭诉“海产卖不掉只能晒成干”,泉州民生专窗收到数十条“海产垄断”的诉求。
如今终于找到幕后主使,是于国公的余孽!
然而这个结果他却并不觉得有何意外。
当初于烈倒台,唐家是撇关系撇的最快的世家。
想来也是提前就已经做好了断尾求生的准备。
如今这局面,不仅是欺压百姓的民生问题,更是苏家旧案、生父被害真相的延伸,于家的爪牙,终究还是没彻底清除。
“劳烦你回禀侯爷,”
“请他多派些可靠人手盯着唐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