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面,要是因为款项不够误了筹备……”
“规矩?”
梁上君猛地放下茶盏,茶汤溅在官袍上也不在意。
“本部堂说的就是规矩!国库的银子,岂能凭你一个戏园的会计说动?”
他顿了顿,又抛出个难题:
“要想拿全款也成,每笔支出都得提交三重审批。”
“经办人签字、顺天府盖章、户部核验,少一样都不行。”
这话像块石头砸在张珂源心上。
三重审批至少要耗半个月,文盛之会筹备只剩二十天,根本来不及。
他看着梁上君眼底的阴鸷,忽然想起时念之前的叮嘱。
“户部多是世家旧部,要防着他们刁难”。
此刻才明白,这哪是“国库空虚”,分明是故意拖垮文盛之会的筹备。
这是铁了心要怡红院在文盛之会上摔下去。
张珂源攥着预算明细往回走,脚步沉得像灌了铅。
路过西街时,见怡红院的伙计正往书坊搬木料,阿福还在跟木匠讨价还价,心里更急。
模型制作、典籍复印都等着用钱,少一半款项,这些事都得停摆。
“念姐,梁上君只给一半钱,还说要三重审批!”
张珂源进书房时,时念正在核对文化册的泉州部分。
他把户部的刁难一五一十说完,语气里满是焦虑。
“这明摆着是不想让咱们办成文盛之会!”
时念放下笔,指尖在案上轻轻敲着,目光落在窗外。
吴婶正领着几个百姓往院里走,手里拎着刚蒸好的芝麻饼,是给筹备的伙计们送点心的。
她忽然笑了:
“急什么?他要刁难,咱们就找能治他的人,他不给银子,咱们就找愿意帮咱们的人。”
她转头对张珂源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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