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不敢威胁陛下!”
“臣只是担心,有人借着乱七八糟的由头,让您削了臣的兵权,让京畿和三州乱了套!”
“陛下您别忘了,三州的守军,半数是臣的旧部,将士们只认臣的将令!若是臣出事……”
他故意顿了顿,话里的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“怕是三州会有兵变,到时候别说一个走私案,南齐的安稳都保不住!”
乔章林的心瞬间沉到谷底。
于国公这明晃晃的要挟,拿京畿三州的兵权和南齐的安稳赌,赌南齐帝不敢动他!
殿内静得可怕,连风吹动窗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许南沥急得猛地站起身:
“父皇!于烈这是谋逆!您不能纵容他!泉州百姓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“放肆!”
南齐帝猛地拍案,案上的奏折被震得散落在地,声音里满是怒火与无奈:
“南沥,此事休要再提!”
“于国公是开国勋贵之后,掌兵权多年,岂能仅凭一本账册就定罪?”
“传朕旨意,泉州走私案暂缓查案,待查明所有疑点再议!”
许南沥不敢置信地看着南齐帝,嘴唇动了动,还想再争辩,却被一旁的连福悄悄拉了拉衣袖。
他攥紧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,最终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甘,躬身行礼:
“儿臣……遵旨。”
出了御书房,许南沥的脚步沉得像灌了铅,每一步都格外沉重。
乔章林跟在他身后。
见他走到回廊拐角,再也忍不住,猛地一拳砸在廊柱上。
他的指节瞬间红了一片,甚至渗出血丝:
“父皇明明知道于烈的所作所为!”
“明明知道泉州百姓是怎么死的!却因为兵权,连百姓的死活都不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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