函,一步步走向御座。
阳光透过太和殿的雕花窗棂,落在他的官服上,也落在那封泛黄的密函上。
于国公坐在席上,看着密函离南齐帝越来越近,将心中情绪强压下去。
一旦密函被呈递,于国公府的贪腐、皇后的参与、太子的包庇,都会被彻底揭穿。
太和殿内的空气像凝了冰。
太子被侍卫按在原地,墨色锦袍的领口皱成一团。
然而他却仍挣扎着要往前冲,嘴里嘶吼着“那是假的!”
张启年瘫坐在金砖上,双手撑着地往后缩。
他眼神涣散得像丢了魂,嘴里反复念叨“不是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于国公坐在宗亲席上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目光死死盯着乔章林的背。
就在乔章林即将走到御座前时,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略显慌乱的通报声:
“静妃娘娘到——”
这声通报像一颗石子投进沸腾的水,殿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殿门。
只见静妃步态端庄入场,她身侧的苏湄穿着素色布裙,左臂的伤还缠着雪白的布条。
然而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,像淬了火的刀,透着复仇的决绝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静妃走到殿中,屈膝行礼:
“听闻宗亲宴上提及陈年旧案,臣妾恰好有份关键证物,特来呈给陛下。”
“也算为泉州枉死的百姓,尽一份心力。”
南齐帝微微眯眸,目光先扫过苏湄,又落回静妃身上,语气带着探究:
“哦?静妃有何证物?竟要亲自跑一趟?”
苏湄上前一步,双手将油布包高高举过头顶,掷地有声:
“陛下!此为皇后与于国公联名的海运手谕!”
“当年我苏家在泉州经营船队,于国公为垄断泉州海贸,派人暗中破坏我家船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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