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眼神,忽然明白了。
时念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,也不是依附他人的靠山。
祁昭宁攥着衣角,犹豫了许久,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:
“苏姑姑,当年皇后和太子……到底为什么要绑架我?我们祁家从来没有跟他们结过怨。”
苏湄正低头整理布包里的账册,闻言动作一顿。
她抬起头,眼底的细纹里藏着几分复杂的冷意。
伸手将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,指尖触到那支素银钗,声音沉得像浸了寒气的铁:
“郡主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在他们眼里,你不过是枚用来争夺权力的棋子罢了。”
这话让祁昭宁攥着布片的手猛地收紧,布角的毛边硌得掌心发疼。
那些痛苦的记忆虽已模糊,可此刻想起,仍让她心头发紧。
自己从始至终,都只是皇后棋盘上一颗用来要挟祁家的棋子。
“皇后当年想拉拢长公主和祁家,让他们公开支持太子,可……”
“想必你也清楚,当年你爹娘他们的选择。”
苏湄继续道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:
“她觉得祁家是太子储位的隐患,便想借绑架你,逼祁家不得不站队。”
“若是你真的被走,祁家为了找你,而皇后又恰好是那个将你找回来的人……”
“可我后来跌下了山崖……”
祁昭宁的声音轻了些,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恍惚。
“那是意外。”
苏湄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愧疚:
“我当时偷偷让人换了一条押送路线,想给你创造逃跑的机会,没成想半路上马车撞到石头颠簸,你从车里摔了下去。”
她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下来:
“都过去了,郡主能平安回来,就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破庙外的风渐渐大了,吹得断墙后的野草沙沙作响,带着初春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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