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齐之民,社稷之根、政之所兴,在顺民心,这些话,是从蓝星的书里看来的?”
“回陛下,是。”
乔章林没有隐瞒,坦诚回答:
“臣此前在怡红院整理《蓝星故事集》时,读到这些,又结合青州贪腐、永州兴学的民生见闻,才在策论里写下那些话。”
“怡红院。”
南齐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“朕听说,你曾在怡红院温书备考,还帮着注解过蓝星的书籍?”
“是。”
乔章林恭敬颔首:
“怡红院的东家时念,为寒门学子设免费书坊、请先生辅导,臣能有今日,全靠她的相助……”
南齐帝静静地听着,手指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雕花,忽然话锋一转,问了个尖锐的问题:
“蓝星的理念,为何能让这么多寒门学子认同?”
“南齐的典籍里,也有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的话,却没这般影响力,你可知为何?”
这个问题问到了关键,乔章林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低头想了想,才抬起头,语气郑重:
“陛下,南齐典籍里的民为贵,多在朝堂上被文臣讨论,或是藏在藏书楼里,寻常寒门学子难见、难读;”
“可蓝星的话,写在平价书里,印得多、卖得便宜,连偏远州县的农夫都能买得起、读得懂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
“更重要的是,蓝星说天生我材必有用,南齐的寒门学子,盼的就是有才皆可报国。”
“他们不是不认同南齐的道理,是蓝星的话更直白,让他们觉得‘我也可以报效国家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