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供词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:
“学生不知何罪之有?不过是几个家奴擅自行动,想帮我出气,与我无关。”
“擅自行动?”
陈立威冷笑一声,伸手拿起乔章林捡到的凤纹令牌,扔在张恒面前。
令牌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安静的公堂里格外刺耳。
“这皇宫专属的凤纹令牌,也是家奴能有的?”
“你当顺天府是摆设,还是觉得南齐律法,管不到你这户部侍郎之子?”
令牌上的凤纹在光线下格外刺眼,张恒的瞳孔骤然收缩,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那群蠢货竟会掉落这枚令牌。
这令牌是皇后身边的刘嬷嬷亲手交给他的,说是“若遇到麻烦,可凭此令牌调动国公府人手”,如今却成了指证他的铁证。
可这令牌又怎么会出现在他们手中?
难道不是放在他书房的暗格里面吗?
差役见他不语,上前一步厉声喝问:
“大人问你话!快说!这令牌是哪来的?”
“是不是皇后娘娘授意你绑架考生,阻止乔章林参加会试?”
“不、不是!”
张恒猛地抬头,声音陡然拔高,却没了往日的底气。
陈立威的眉头皱得更紧,想起南齐帝的示意,当即示意差役:
“把他带下去,关进大牢严加看管,不许与任何人接触。”
待张恒被押走,陈立威立刻让人将张恒的供词和那枚凤纹令牌封存好,亲自带着卷宗赶往皇宫。
这事牵扯到皇后,早已不是顺天府能决断的了。
御书房内,空气里弥漫着檀香,却驱不散南齐帝眼底的寒意。
他手里捏着张恒的供词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供词上“刘嬷嬷授意”几个字被他盯出一个洞。
这和直说皇后参与此事有何区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