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班主以前总压榨我们,不仅不给工钱,还动辄打骂,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……”
时念看着他们冻得发红的耳朵和皲裂的手背,心里虽有不忍,却还是摇了摇头:
“抱歉。”
少年们愣了愣,随即低下头,小声说了句“谢谢时老板”,转身往巷口走。
蒲淞南这时也赶了过来,他走到大满园的招牌下,抬手轻轻抚过“大”字的裂纹。
那是当年老班主亲手题的字,笔锋遒劲,如今却蒙了厚厚的灰。
冷风卷着雪粒落在他手背上,他忽然落下泪来,声音沙哑:
“老班主,您当年护着的戏园虽败了,但公道没败,您可以安息了……”
招牌在风中轻轻晃着,木缝里的积雪簌簌落下,像是在回应他的话。
时念走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:“都过去了,以后会好的。”
而此刻的坤宁宫的暖阁里,气氛却阴沉得像要下雨。
皇后坐在铺着貂皮的软榻上,手里攥着封信,指腹都快把信纸捏破。
那是楚倾玄被捕前偷偷让人送来的,上面只写着“若我出事,求殿下救草民”。
她抬眼看向身边的周嬷嬷,语气冷得像冰:
“你去趟顺天府牢狱……”
周嬷嬷领命,快步往牢狱赶,可刚走到牢狱门口,就被守在那儿的狱卒拦了下来。
狱卒双手抱拳道:
“嬷嬷体谅,楚倾玄是重犯,非圣上旨意或三司公文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
“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周嬷嬷脸色一沉,想拿出皇后的名头施压,却又怕事情闹大引火烧身。
现在楚倾玄刚被捕,朝野都盯着,若是轻举妄动,只会让对手抓住把柄。
她只能咬咬牙,转身回了宫。
暮色降临时,时念回到了怡红院。
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