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毕竟究竟是楚倾玄别有用心,还是单纯那个人是猪队友,现在还不明朗。
她的目光扫过满院的宾客。
大家还在议论刚才的事,却没人转身离开。
反而三三两两地往戏台方向走,显然是坚定地站在怡红院这边。
她转身望向戏台,素心的琵琶声已经再次响起,清泠的调子混着宾客们的笑声,很快盖过了刚才的不快。
阳光透过檐角的红灯笼,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暖影。
正月初九的晨光裹着冬末的寒,刮在脸上像小刀子,却没冻住新怡红院众人眼底的决心。
时念一早就让阿福去请蒲淞南、邱阳和王青山,自己则在书房里整理证据。
案上摊着三张叠得整齐的纸,砚台里的墨还冒着热气。
最上面那张是蒲淞南连夜写的亲笔证词,下面压着张画得细致的草图。
画的是大满园手牌。
最后一张是楚倾玄当年接手大满园的时间线,每个节点旁都画了个小箭头,指向楚倾玄一步步上位的轨迹。
“念姐,人都到齐了!”阿福掀开门帘,冷风裹着雪粒吹了进来。
蒲淞南穿着吴婶新做的青布棉袄,手里紧紧攥着证词;
邱阳和王青山也换了干净的长衫,虽然洗得有些发白,却烫得平整。
两人眼底带着几分紧张,手都在悄悄攥着衣角,却更多是藏不住的期待。
盼了这么多年,终于能为老班主和林海生讨个公道了。
时念点点头,把桌上的证据仔细收进布包,系紧了带子:“走吧,去顺天府。”
顺天府衙门外早已围了不少百姓。
大多是听闻怡红院要告大满园、为旧案翻案,特意赶来瞧热闹的。
见时念一行人过来,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有常去怡红院的熟客笑着喊:“时老板,这次也一定要赢啊!”
时念笑着点头回应,脚步没停,径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