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泥垢的手……
时念想起他局促地绞着布袋子的模样,想起他说话时粗粝如砂纸摩擦的声音。
原来这些年,他不仅要受生活的磋磨,还要藏着当年的秘密,独自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冬。
“不过蒲先生倒是跟我们说了些当年的事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”
阿福忽然想起什么,身子往前凑了凑,声音里多了几分郑重。
“他说当年曹文钺中毒那天,他正在后台练嗓子,亲眼瞧见曹文钺端着那碗泡了寒霜草的水。”
“当时曹文钺皱着眉抿了一口就吐了。”
时念的眼睛眯了眯。
当年大夫诊断的结果是寒霜草过敏,然而事实却是曹文月连用都不曾用过那寒霜草。
林老一直说自己没下毒,只是把寒霜草分给了曹文钺。
如今蒲淞南的话,正好印证了这一点。
曹文钺根本没喝那碗水,那他身上的毒,又是从哪来的?
“还有一件事儿。”
阿福的声音压得更低:
“蒲先生说,当年楚倾玄突然回大满园那天,他本想去跟老班主说涨工钱的事。”
“那时候大满园的台柱子就剩他一个,演出一场接一场,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工钱却跟以前一样,他心里实在憋得慌。”
“可他刚走到老班主的屋门口,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,是楚倾玄和那老班主的。”
阿福学着蒲淞南当时的语气,连神态都带了几分紧张。
那一夜,蒲淞南本想去和师父说道说道,毕竟眼下的大满园全都靠着他撑门面。
虽然累是累了些,但一想到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,他还是鼓起勇气去了老班主的门前。
只是还没走近,就听到里屋传出来的低声交谈。
“倾玄,是你做的吗?”
烛火将房间里的人影拉的老长,落在窗面上,洒下一片黑影。
只听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