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蒲淞南这一走,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,快十年了,连个信儿都没有。”
“有人说他娘没治好,他留在沧州守着坟地;”
“也有人说他去了北边,改行当镖师了,谁也说不清到底在哪儿。”
王青山也跟着点头:
“是啊,他走了之后,大满园更撑不住了。”
“大满园走的走、散的散……唉,后来楚倾玄接盘,我们见园子里实在没指望,也陆续离开了。”
“那您二位知道蒲淞南现在还在盛京吗?”
阿福急忙追问,曹文钺没了,蒲淞南说不定就是唯一知道当年真相的人。
只要能找到他,林海生的冤屈就还有洗清的希望。
可邱阳和王青山却同时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无奈。
“哪能知道啊?”
“他老家在沧州献县,当年走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要回去伺候娘,可这都多少年了,说不定早就不在沧州了,也可能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,但阿福心里清楚。
这么多年过去,足够让一个人彻底消失,说不定蒲淞南早就不在人世了。
他心里的期待像被泼了盆冷水,可想起时念说的“不管线索多碎,都别漏了”,又立刻打起精神。
阿福转而另一个关键问题:
“邱师傅,王师傅,那当年大满园老班主病逝的时候,您二位还在园里吗?”
这话一出,邱阳和王青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些。
邱阳放下手里的二胡,脸上的神色也正了正:
“在。”
“老班主走的时候,园里人还不算少。”
“老班主是怎么病逝的?”
阿福追问,目光紧紧盯着两人,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“是早就有病,还是突然没的?”
王青山叹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