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提着菜篮子的妇人凑在一起聊天,话题绕来绕去总会拐回怡红院。
“之前还觉得怡红院干净,又是女宾日又是版权维权的,现在看来……”
“啧啧,连这种人都留着,指不定还有多少脏事没爆出来呢!”
起初还有些常来怡红院的老客替它辩解,可几日过去,怡红院始终没半点动静。
既没像上次应对花月楼抄袭那样,贴出密密麻麻的证据告示;
也没把林海生送走自证清白。
这般无动于衷,倒让不少人心里的天秤悄悄偏了。
“莫不是真心虚了?不然怎么连个解释都没有?”
“之前说卖艺不卖身多硬气,现在连收留下毒者都认了?”
“我就说嘛,青楼改头换面也成不了真风雅地,骨子里还是藏着龌龊……”
流言像雪地里的冰碴子,被往来行人踩得四处飞溅,连新怡红院门口的客流量,都比往日少了两成。
负责门口迎客的念八,每天听着过路人的窃窃私语,手都攥得紧紧的,然而却一个字也没解释。
时念早跟所有人吩咐过,“不管外面说什么,都别辩,别慌,按规矩来,天塌不了”。
他不知道时念为何这么沉得住气,只知道院里一片祥和。
甚至林老自己也像是没受丝毫影响日复一日的教姑娘。
只是没人的时候,林老总会坐在那里失神,拐杖斜靠在腿边,指尖轻轻敲着凳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西厢房里,林海生刚喝完吴婶送来的热粥,碗底还剩着几块炖得软糯的山药。
“林老,今儿要去戏台那边看看吗?”
守在门口的小丫头轻声问:
“凝霜姐姐说,哭倒长城那段的唱腔,还想请您再听听,怕情绪没到位。”
林海生顿了顿,随即缓缓点头,伸手去摸放在床边的拐杖。
指尖触到裹着软布的杖身时,心里那点因流言而起的愧疚又冒了出来。
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