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如今虽因怡红院的文化事在盛京小有名气,却不愿在这种权贵聚集的场合过多攀附。
怡红院的底气,从不是靠谁的恩典。
倒是有几位曾去过怡红院女宾日的夫人,远远看见她就笑着招手,眼神里满是熟稔,还喊着“时老板,过来坐”。
如此一幕倒让婴宁紧绷的肩膀松了些,悄悄松开了攥着裙摆的手。
拜堂的吉时定在戌时初。
时念和婴宁被引到东侧的宾客席,位置不算靠前,却能清楚看见正厅前的动静。
刚坐下没多久,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喜乐声。
唢呐和锣鼓的调子混在一起,热闹得让人忍不住直起身子。
“花轿到了!”
时念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,只见八个穿着红衣的轿夫稳稳抬着描金雕花的花轿,从月亮门外进来。
轿帘被轻轻掀开,叶云舒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,喜服上缀着的珍珠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晃。
脸上盖着绣满鸳鸯的红盖头,手里攥着块红绸,红绸的另一端,被许澜沧稳稳握在手里。
他扶着叶云舒胳膊的手,配合着叶云舒的步调,一步一步往拜堂的场地走。
“跨火盆了。”
婴宁凑到时念耳边轻声说,眼睛紧紧盯着叶云舒的脚步。
只见叶云舒在许澜沧的引导下,轻轻抬起脚,跨过门口的火盆。
炭火噼啪作响,火星溅起一点,映得红盖头的边角都泛着暖光。
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赞叹声,有位夫人笑着对身边人说:
“梁王殿下对新王妃可真上心,这身段放得比寻常人家的新郎还低,看来是真疼人。”
时念也跟着勾起嘴角,目光却没在两人身上多停,反而不自觉地飘向了怡红院的方向。
这会儿阿福应该正坐在新场地的戏台旁,美滋滋看着暖夏排练新曲吧?
早上出门前,她撞见阿福偷偷把自己做的小木梳塞给暖夏,木梳上刻着的桃花还泛着新漆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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