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哑,目光落在银锁上,像是透过这物件,看见了许久前的人。
“家父说,这是当年我娘出嫁时,外祖母亲手给她打的陪嫁,原是想着等小姨来盛京的时候送她,没成想……”
他顿了顿,喉结用力滚了一下,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。
可“苏昭早逝、时念被拐”的结局,两人心里都清楚,多说一个字,都像是在揭陈年的伤疤。
时念捏着银锁的手微微收紧,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发疼,连指尖都泛了白。
从李贤在河山楼欲言又止的模样,就已经昭示着李贤也得知了真相。
可她先前一直避而不谈。
不是逃避,是不敢深究。
原主的身世里藏着太多苦。
父母早逝、幼时被拐为奴。
而她作为穿来的“外来者”……
既怕自己担不起原主寻亲的执念,更怕一旦扯出泉州苏家的旧事,会卷入当年家族没落的旧案里。
南齐这两年的经历告诉她,旧案往往连着旧人,旧人又牵着权贵,稍有不慎,就是万劫不复。
“当年在泉州,苏家是不是……招惹了什么人?”
时念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霜,连呼吸都放得缓了。
之前与李睿的几次交谈里,他虽没明说,却隐约提过“泉州苏家当年得罪了京官,才落得家破人亡”的话。
此刻握着这块带着温度的银锁,那些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疑问,终于忍不住冒了出来。
李贤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,他低头望着青石板上的霜痕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袖角。
“具体的我不清楚,但父亲给我看的那些旧信里写着,姨父是晋江县衙门的书吏,专管刑狱文书的。”
他顿了顿:
“据当年跟着小姨父的老仆逃回侯府说。”
“小姨父是因为得罪了上头派来的京官,才被安了个叛国的罪名。”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时念心里,瞬间泛起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