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想快些换新人,闹了半天是在慢慢铺陈,这才是稳妥的法子!”
“是啊,慢慢铺陈。”
时念望着远处盛京城墙的轮廓。
灰色的城墙在深秋的雾里若隐若现,那里藏着无数的权力博弈。
而怡红院就像这城墙下的一株草,看似不起眼,却也在这博弈的缝隙里,靠着戏文和故事,慢慢扎下了根。
这时,灶房传来吴婶的喊声:
“阿念!阿福!炭盆都摆好了,快来喝碗姜茶暖身子!刚熬的,还热着呢!”
时念应了声,拿起案几上的墨色披风往身上裹,披风上的孔雀绣纹在光线下泛着淡光。
“走,去灶房喝姜茶。”
她率先迈步往回廊外走,阿福连忙跟上。
两人的脚步声混着风卷落叶的“沙沙”声,漫过回廊,往飘着姜茶香的灶房方向去。
书桌抽屉里的请帖安安静静躺着,像个被妥善收好的旧物件,再没掀起半点波澜。
她会继续守着怡红院的炭盆和戏台。
至于那些过往的试探与默契,就像这深秋的落叶,落了就落了,没必要再捡起来。
保持距离,各自安好,这才是对这段短暂交集最好的收尾。
日子在整理手稿、筹备新院的忙碌里滑过,转眼就从深秋踏进了冬月。
冬月的晨光带着股刀子似的凛冽,透过书房的雕花窗棂。
落在案上堆得半人高的手稿上,把《西游记》话剧增补稿照得清清楚楚。
才写了一个时辰,时念的手指就有些僵了。
她放下狼毫笔,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,指尖在稿纸上轻轻划着。
案角还摊着新怡红院的设计图,戏台飞檐的修改方案旁画了张小草图。
诗签墙的尺寸标注得密密麻麻,女宾专区的隔间还特意标了“暖炉位”,连走廊的宽度都算了进去。
年前要建成能容千人的新场馆,不仅要赶工期,还得筹备足够的新戏新曲,总不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