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时念放下茶杯,目光落在窗外的秋菊上。
花瓣被风拂得轻轻晃,像是在嘲笑这场闹剧。
这些人总爱把“规矩”“祖制”挂在嘴边。
可内里藏的,全是争权夺利的龌龊心思。
她忽然好奇:“他们拿的祖产证明是什么样的?真能糊弄人?”
“就是一张泛黄的纸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蓝氏先祖传下异域文书一卷,藏于密室,还说什么后遭兵祸遗失。”
杜元介回忆着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“我隐约瞥见纸角盖了个模糊的私印,既不是官府的印鉴,也不像是世家大族的族印,倒像是临时刻的。”
“当时我想凑过去仔细看,那穿白锦袍的汉子立刻把纸揣进怀里,说祖产哪能随便给外人看,我瞧着他那慌张的样子,分明是心虚!”
“他能不心虚吗?”
“他们可有说,那卷羊皮书是何时丢失的?”
“说了,说是十六年前。”
杜元介脱口而出。
时念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十六年前?
那时候她还在大学图书馆里啃《营销学》,连南齐的影子都没见着,哪来的什么“偷羊皮书”?
即使是原主,那时候也不过才是个十四岁都还未及笄的少女……
这群人编瞎话都不会编,连年份都懒得核对。
正说着,浅醉端着个锡酒壶进来,壶身上还冒着热气。
她见两人脸色凝重,连忙放下酒壶问:
“念姐,杜先生,出什么事了?刚才听阿福说,礼部那边有人闹,还提了蓝星后人?”
“一群想抢蓝星文化的骗子。”
杜元介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浅醉闻言,眼里虽起了薄怒,却没慌神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