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呼。
其他人也跟着围过来,手掌上的老茧泛着红,脸上却满是笑意。
他们大多是码头扛活或巷口蹲点的穷苦人,难得遇到这般不克扣工钱、还管饱饭的厚道雇主,干活自然格外卖力。
时念走到地基边,蹲下身手指敲了敲地面,触感结实得很。
她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,转身看向围过来的工人,声音温和:
“大家辛苦这几日了,今日每人再加五个铜板,剩下的碎料不用急着清,早点收工回去歇着。”
“我已经让吴婶多蒸些红糖馒头,一会儿给大家。”
这话一出,工人们顿时欢呼起来,连几个年纪大的都笑得眼角皱成了褶。
老王头攥着手里刚领的工钱,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:
“时老板真是菩萨心肠!我们这就把剩下的碎料归置好,保证不耽误明日开工!”
张珂源在旁刚想凑过去说“咱们预算本就紧,这额外加的工钱算下来又多了一些”。
见时念已经转身往匠人那边走,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,从账本里撕下一页纸,一笔一划记下这笔支出。
他太清楚时念的性子了。
对干活的人从来大方,先前在永州开书坊时。
木工师傅多做了几个书架,她都主动加了工钱,说“手艺值这个价”。
匠人团队早候在空地东侧的树荫下,为首的张师傅手里捧着时念画的新场馆图纸。
见时念过来,他连忙迎上去。
“时老板,正好有件事想跟您商量,是关于后厨位置的。”
时念接过图纸,指尖搭在纸边上,见张师傅指着“后厨”标注的位置,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您慢慢说。”
“您看,原本您计划把后厨建在这儿——”
张师傅指着图纸上空地北侧的位置,又抬手往实际场地指了指。
“可我们今早仔细瞧了,那地儿背后就是学源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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