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先前李睿为护时念,私自调走一次羽林卫。
他是生气的,可再气,他心底也明白,永安侯不能动。
动了永安侯,就是动了朝堂所有忠臣的心。
最终他什么也没说,只带着人继续往前走。
走出怡红院大门,清冷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,像铺了层薄霜,踩上去都透着凉意。
南齐帝抬头望着天边的圆月,忽然轻声念出那句“叶声落如雨,月色白似霜”。
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:
“蓝星的诗,倒比南齐的句子多了几分烟火气。”
而他自诩国泰民安的南齐,却无人能作出这等意境的诗词。
身旁的连福连忙笑着附和:
“陛下说得是!”
“时老板确是个懂诗的,把这些句子揉进戏词里,既不晦涩,又添了滋味,听着比寻常戏文更亲切。”
说话间,马车已停在巷口。
轱辘轱辘驶远时,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两道淡淡的车辙,很快又被晚风卷来的桂花盖住。
时念站在门口望着,直到马车影子彻底消失在巷尾的拐角,才转身往院里走。
浅醉、晚晴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戏词本和诗签;
伙计们搬着桌椅,虽额角渗着汗,却都笑着闲聊,满院的暖意没因宾客离去而消散半分。
“念姐!今日可算圆满了!”
阿福擦着额角的汗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那张记满宾客需求的小本子。
“连皇上都夸咱们戏排得好,往后怡红院的名声,保管能传遍整个京城!”
时念笑着点头,见他们个个眼底都带着红血丝,便对围过来的几人说:
“前几日忙着筹备,大家都累坏了。”
“明日之后也没什么急活,不如给大家放三日假,好好歇一歇。”
这话刚出口,浅醉立刻直起身摆了摆手,声音脆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