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谁知道呢,之前咱们哪次不是觉得能赢,可结果呢?”
“她总能想出新法子,要么排新戏,要么搞诗词会,不论是花月楼还是大满园,咱们在她手里吃的亏还少吗?”
他顿了顿,想起复演时怡红院的《壁上观》,那个叫凝霜的女子,她的唱腔、她的身段……
哪是花月楼的姑娘们扭腰摆胯就能学来的?
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。
“这次她没动静,或许是时念真的不在意,又或许是在忙旁的事,也有可能是举棋未定。”
“总之……咱们别轻举妄动,先看看再说,自乱阵脚反而不好。”
范妈妈虽没有听得太明白,但既然付大人都说一切听楚倾玄的安排,她听着便是。
之前几次跟怡红院斗,都是因为她太着急,反而被时念抓住破绽,从而输的一塌糊涂。
这次她定要按捺住性子,耐心的等着。
她望着楼下依旧喧闹的宾客,又看了一眼楚倾玄凝重的面色。
刚才心底那点子得意消散的一干二净。
总觉得这热闹像泡沫,一戳就破。
而此刻的怡红院,后厨里正飘着阵阵香甜。
面粉的白、猪油的润、莲子的粉,混在一起,漫过整个院子。
吴婶正站在案板前揉面,粗布围裙上沾了些面粉,手里的面团被揉得光滑筋道。
她时不时往面里加些温水,动作十分熟练。
“阿念,这面得揉到能拉出膜才行,做出来的月饼皮才酥软。”
时念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个永州带回的莲蓬,正把莲子剥出来。
她的动作有些笨拙,但没有人笑话她。
因为时念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事儿大家都清楚。
她的战场不在生活里的柴米油盐,而在他们去不了的地方。
“吴婶,用潇水莲子做的莲蓉,会不会比普通莲子更甜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