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素心的声音发颤。
“管?他们只认银子!”
阿福往地上啐了口,语气里满是鄙夷。
“我跟那大婶打听清楚了,现在想入城,一个人得交二十个铜板!”
“少一个子儿都不让过,连怀里的娃都得算半个!”
“二十个铜板?”
时念的眉峰狠狠蹙起。
二十个铜板对寻常庄户人家而言,这绝非小数目。
寻常农户起早贪黑干一天活,也就挣十几个铜板;
一家三口入城,就要六十文,足够买好几斤糙米,够一家人吃小半个月。
敢定这样的价,哪里是“防匪”,分明是借着百姓的恐慌敛财!
“这青州的官员是疯了不成?”
浅醉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青州离盛京才六百里,快马加鞭两日就能到,他就不怕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,掉了乌纱帽?”
时念没接话,只是重新掀起车帘,目光盯着城门口。
夕阳的最后一缕金辉落在那块泛黄的告示牌上。
风一吹,纸张边角微微卷起,上面的字迹被吹得有些模糊。
守城的士兵腰间的刀鞘在余晖里闪着冷光。
有个老汉试图往前挤,嘴里还念叨着“求各位官爷通融”,立刻被两个士兵推搡着往后退,动作粗鲁得像在驱赶牲口。
而人群后方,几个穿绸缎的商人正被士兵恭敬地引着入城。
他们手里提着锦盒,腰间的钱袋鼓鼓囊囊,一看就没少给“孝敬”,连查都没被查一下。
“不是疯了。”
时念缓缓放下车帘,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,每个字都带着寒意:“是有恃无恐。”
付兴博在盛京的势力盘根错节,太子就是他的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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