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她顿了顿,咽了口唾沫,又补充道:
“他们腰里还别着长刀,说话凶得很,好像在吵什么,我没敢多听,等他们走了才敢出来。”
说完,她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芝麻糕。
甜香在嘴里散开,才让她紧绷的身子松了些。
火堆边忽然静了下来,只有风吹过帐篷的“呼呼”声,还有火苗舔着木柴的“噼啪”声。
时念望着跳动的火苗,指尖在膝头轻轻敲着。
穿黑衣、带刀、受伤……
这些词像散落的珠子,被丫蛋的话串成了线,在她心里织出了个模糊的轮廓。
“他们长什么样?有没有看清脸?”
杜元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。
“当时太害怕了,没敢仔细看。”
丫蛋摇了摇头,眼睛里还带着点后怕。
“他们脸上都蒙着黑布,只露着俩眼睛,眼神凶得很,像山里的狼。”
时念往大黄山的方向望了眼,夜色里的山影像头蛰伏的巨兽,连星光都照不进它的褶皱里。
她又转头看向那缸溪水,此刻在夜色里,水面泛着冷光,再也看不出半点异样。
“这些事,你跟村里的人说过吗?”
时念的指尖轻轻按在丫蛋的头顶。
“没有。”
丫蛋把最后一口芝麻糕咽下去。
“少打听,不该看的别多看,不该说的别多说,不然会惹祸上身,就没敢跟别人提。”
“你做得对。”
时念从袖袋里摸出串铜钱,是用红绳串着的,约莫有三四十枚,塞到丫蛋手里。
“天晚了,快回去吧,路上当心些,别往黑的地方走。”
丫蛋攥着铜钱,指尖触到铜钱的凉意,忽然想起什么。
她又往怀里的布包里掏了掏,摸出一把晒干的野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