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如今看来,倒是养出只吞百姓血汗的硕鼠。”
许澜沧闻言落下黑子,棋势陡然凌厉起来,黑子如长蛇般缠住白子。
“太子那边,怕是早已知晓。”
“张启年是付兴博的门生,而付兴博常年围着东宫转,张万利盐仓里的猫腻,若说与东宫无关……”
只怕也没人回信。
南齐帝望着棋盘上渐成气候的黑棋,忽然想起时念在除夕宴上排的《众志成城》。
戏里那些凿冰运粮、忍饥抗寒的百姓身影,竟与密报里南岸围堵盐仓的渔民重叠在了一起。
都是被逼得没了活路,才敢豁出去站出来。
他拿起白子,在指尖转了转,终是没落下。
“这局,朕怕是又输了。”
许澜沧抬眸,眼底闪过丝真切的笑意:
“皇兄若想赢,臣弟让三子便是。”
“你啊。”
南齐帝笑着摇头,将白子放回瓷罐,玉子碰撞的脆响混着香雾漫开来。
“从小跟朕下棋就不肯让半子,今日倒是稀奇。”
他望向窗外,宫墙下的柳树已抽了新芽,嫩黄的枝丫在风里晃得软。
“不过这南岸的盐引,也该收回来了,总不能让百姓再受盘剥。”
许澜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艳阳正盛,把琉璃瓦照得像铺了层碎金。
“臣弟倒是想瞧瞧,太子得知盐仓出事时,是何表情。”
许澜沧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。
南齐帝没再接话,只是重新拿起白子,这一次,落子的力道稳了许多。
棋盘上的黑白子渐渐纠缠,像极了盛京与南岸的风云。
表面瞧着平静,底下早已暗流汹涌。
与御书房的从容不同,付府的议事厅里,气氛冷得像结了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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