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,我也算是帮了你们不是?”
李庚生愣了愣,恍惚半晌才终于明白时念的用意。
借唱戏引百姓来,把祥福园的事闹大,让张万利想拆园都得掂量掂量民意。
明白之后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,往时念身边凑了凑。
“那我这就去贴告示,说今日祥福园有盛京名角唱戏,分文不取!”
“告示不用贴,”
时念按住他的手,“咱们就安安静静开戏,唱得越热闹,来的人自然越多。”
“也正好让南岸的百姓瞧瞧,盛京怡红院的戏是怎样的。”
李庚生见时念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,重重点头应了下来。
先前因为算计的事,他总觉得欠着时念人情,如今能帮上忙,倒松了口气。
他转身往后台走,脚步都比平时轻快。
路过帘角时,还不忘叮嘱旦角们:“把最好的锣鼓搬出来,今日得好好搭台!”
吴婶早从客栈赶了来。
她的手里提着个食盒,里面装着刚蒸好的枇杷膏。
她往姑娘们手里塞。
“都含一块,润润嗓子,好些日子没唱唱了,别唱到一半哑了。”
香巧和暖夏已经在后台忙活起来,往脸上拍粉时,香巧忽然指着镜中的自己笑。
“你瞧我这眉画得,像不像祥福园的旦角?就是少了支珠花。”
暖夏正给她戴前日买的螺钿梳,闻言往镜里瞅了瞅,忽然红了脸。
那螺钿梳在镜光下闪着亮,比祥福园姑娘们戴的碎玻璃珠花精致多了。
“别臭美了,”
暖夏戳了戳她的脸颊,“等会儿要唱《梁祝》的化蝶,你可别忘词。”
李庚生站在戏台边,看着姑娘们穿梭忙碌,听着锣鼓声渐渐响起来。
他忽然对时念道:“老朽还是得再谢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