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得让他们自己选。”
时念想起素心说“膝盖只跪天地祖宗”时的倔强,声音软了些。
“咱们不逼他们,只把利弊说清。”
“是守着空园子等被拆、人被卖去窑子,还是带着戏本、本事换个地方活下去,让戏园的魂传下去。”
“路是自己的,得他们自己说了算。”
而且,若是盛京那边动作足够快,李庚生未必保不住那园子。
何源揣着时念写好的密信,将油布包紧了又紧,就这夜色往码头走。
海水的潮气打湿了他的靴底,然而他却走得格外稳。
次日一早,客栈后院。
杜元介帮张珂源整理账册,指着“南岸分院启动资金”那栏笑。
“原想省着点花,这下怕是要为祥福园的事大动干戈了,不过也算值得。”
“念姐!”
阿福从巷口跑回来,手里攥着张叠得整齐的字条,额角还沾着汗。
“那个小石头送来的。”
时念接过字条,瞧了一眼。
【等您的信儿。】
她往纸上呵了口气,水汽在字里行间漫开,又很快散去,只留下淡淡的墨痕。
天色大亮,一众人如同往常一般出门游玩。
胭脂铺里。
浅醉捏着盒珍珠粉,指尖在细腻的粉末上轻轻划着。
粉粒沾在指腹,像落了层碎雪,对着铜镜轻扫,脸颊顿时亮了几分。
“这粉可真细,还不卡纹。”
浅醉转头朝暖夏笑。
“快试试,配你新做的旗袍正好,衬得你皮肤更白了。”
暖夏正踮脚够最高层的胭脂,胳膊伸得笔直,袖口滑下来露出半截皓腕。
她闻言回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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