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他的嘴角噙着浅淡的笑,手指轻轻跟着诗句的节奏点着膝盖。
这些人曾困在盛京的风月场里,或自卑,或怯懦,或被过往的伤痛缠绊。
如今他们跟着她走向未知的州府,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。
这趟远行,从一开始就不止是“避暑”,更是带着这群人,寻一片能让他们真正舒展的天地。
马车碾过官道的声响渐渐停歇,南岸城的暮色裹着水汽漫过来。
时念掀开车帘,晚风吹得鬓角的发丝轻扬,鼻尖先一步捕捉到空气里的咸湿。
与盛京的干燥不同,南岸的风里带着点海的气息。
“南岸府城到了。”
她回头冲车里的浅醉笑。
“赶了七日路,骨头都快颠散了,今晚都先好生歇着,明日再逛这南岸城。”
浅醉和晚晴相互搀扶着从另一辆马车下来,两人裙角都沾了些路尘,却难掩眼底的新鲜。
晚晴望着不远处檐角飞翘的南岸城楼,青灰色的砖墙爬着些绿藤,忍不住轻声道:
“这城墙竟是青灰色的,看着比盛京的朱墙软和些。”
“靠海的地方潮气重,青砖耐得住侵蚀,也显得清爽。”
时念踩着车夫搭的木凳落地,目光扫过街角那家挂着“临海客栈”木牌的小院。
院门口种着两株三角梅,开得正艳,门帘上绣着小鱼图案,看着干净又雅致。
她直接拍板,“就这家了,看着清净。”
客栈掌柜是个圆脸的中年妇人,见呼啦啦一群人愣了愣。
但见他们脸上都透着亲和,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。
“客官里面请!请问各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张珂源走在最前面,笑着对老板娘道:“住店,不知老板娘这店里可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?”
老板娘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。
这一帮子四五十个人,能把她这客栈塞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