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孤儿》,再待下去也是丢面子,索性卷铺盖跑路了!”
话音未落,楚倾玄的笛梢“啪”地敲在他额头上。
力道不算重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吓得小厮“哎哟”一声,捂着头往后缩。
楚倾玄眼底的冷意像结了冰,声音沉得能滴出水:“滚下去。”
小厮腿肚子发软,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。
他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“本来就是嘛”。
可迎上楚倾玄凌厉的眼神时,辩解都咽了回去,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后台。
后台的伶人们瞬间噤若寒蝉,谁都看得出班主今日心绪不宁。
往日这个时辰,他早该指导武生练身段了,今日却只站在戏台中央摩挲玉笛,连眉峰都没松开过。
楚倾玄指尖反复划过笛身的寒梅纹。
这笛子是他寻遍江南竹匠复刻的,与二十年前摔断的那支一模一样。
他与时念虽只交手过几次,却知这女子看似温和,骨头却比谁都硬。
她能顶着世家的压力印诗集,能让梁王和皇上都另眼相看,又怎会因为几场戏的输赢就落荒而逃?
“备车。”
楚倾玄忽然开口,将玉笛往袖中一藏,“去付府。”
付兴博的书房里。
“哐当”一声脆响。
他抬手就将桌上的青瓷茶盏扫落在地,碧色的茶汤溅湿了半幅挂在墙上的《秋江独钓图》。
“好!好一个时念!”
他气得胡须发抖,脸色涨得通红。
“前些日子何坤还跟我说官印诗集拦不住,这才多久她就带着人离京。”
“这是算准了我在盛京奈何不了她,故意离京挑衅我!好!好得很!”
楚倾玄坐在客座,指尖在膝头轻轻敲着,听着付兴博的怒骂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这些世家子弟总以为掌控着盛京的风云,却不知时念的棋盘,早已铺到了他们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