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大家想唱戏,咱们可以排些轻便的折子戏。”
时念笑了笑。
“咱们在南岸的画舫上唱《白蛇传》,让湖水当背景,风一吹,水袖飘起来多好看;”
“在永州的山庙里演《木兰辞》,借着古寺的钟声……”
“这岂不是比在院里搭戏台有趣多了?”
吴婶立刻接话,眼里满是笑意。
“那我得带着我的炊具!南岸的新鲜莲子、永州的嫩笋、青州的海鱼,正好给你们做新鲜吃食!”
阿福也来了精神,凑到张珂源身边。
“张珂源,你可得好好算算路上的盘缠,要不要跟各州府的商号提前说一声?”
“说不定能让他们帮忙订客栈、找车马!”
议论声再次涌起来,比刚才更热烈、更热闹。
整个听音阁里,活像一群要出远门的孩子,满是雀跃和期待。
时念站在戏台中央,望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,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。
他们都在期待一场说走就走的远行,也相信她能带着大家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。
“好了好了,”
时念抬手示意大家安静,眼里的笑意像浸了月光的水,温柔又明亮。
“具体的路线、行装、车马安排,咱们明日再开个会细聊,争取尽快把所有事都敲定。”
“今夜先散了,等官印坊第一批书发售,咱们就贴歇业公告,之后就出发!”
“好!”
众人齐声应着,声音响亮得差点掀了听音阁的屋顶。
起身时的脚步声、说笑声、打闹声混在一起,飘出窗外,融进夏夜的风里。
林海生被邱师傅扶着往外走,经过戏台时,忽然停下脚步。
他对着时念的方向,微微侧过头,沙哑地说了句什么。
声音虽轻,却带着几分真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