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真正立得住的,从来不是嘴上讲的漂亮话。
而是那些刻在戏文里的哲理,藏在诗句里的感悟。
还有这群人凑在一起的、热腾腾的心意。
云水街的大满园里,烛火通明。
楚倾玄站在二楼雅间的窗前,望着春螺巷那片暖黄的灯火,手里的白玉笛在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圈。
他墨色的眼瞳里映着远处的光亮,竟没半分焦躁。
旁边的账房先生攥着账册,脸上带着点急。
“班主,听说怡红院今晚客满了,连巷口都站了好些听戏的;”
“咱们楼下散座空了近半,上座率比昨儿掉了两成……”
楚倾玄没说话,只是望着那片灯火,低笑了一声,声音里竟带着点兴味:
“不急。”
“时念一介女子都能沉得住气,不辩解、不较劲,只凭着戏和奶茶就能稳住客人。”
“我们为何不能?”
那账房愣了愣:“那咱们……”
“我说了不急。”
楚倾玄转过身,白玉笛轻轻敲了敲案上的《状王撞柱》戏本。
“明日先演改好的戏,看看反响再说。”
他余光扫过戏本上“为民请命”的批注,嘴角弯了弯。
“这场戏,看来还得接着唱下去,才有意思。”
天刚蒙蒙亮,晨光就漫过青石板,把怡红院挂了一夜的灯笼照得透亮。
阿福正蹲在戏台前贴新戏报,手里的浆糊刷在黄纸上,洇出淡淡的浅痕。
“下月新戏:《赵氏孤儿》”几个字笔锋刚劲,是昨日特意让乔章林写的。
“外面还在传呢。”大东的声音闷闷的。
时念轻叹一声:
“让他们传,你去找个红漆笔帮阿福把这些日期描得再明显些,这些比咱们说一百句辩解都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