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法。
毕竟那些诗词太新奇,又山河壮丽,又国破家亡更有儿女情长,哪像南齐文人写得出来的?
可随着那些话剧一出接一出,她也渐渐起了疑。
那些故事里的女子。
无论是替父从军的木兰,还是夜奔追爱的卓文君,都带着股不肯屈就的劲头。
倒与时念本人有七分像。
“你想啊,”
关念慈压低声音,凑近柳瑛瑛耳边。
“若真有蓝星,为何所有故事都合咱们的心思?为何那些诗词总能戳中世家与寒门的痛处?”
她顿了顿,指尖在节目单上划出“时念”二字的影子。
“我倒觉得,这些东西全都是时老板自己写的。”
柳瑛瑛的眼睛瞪得溜圆:“自己写的?那她为何要说是蓝星译的?”
“许是怕麻烦。”
关念慈拿起块桂花糕,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。
“你想,一个青楼老鸨,突然写出惊世骇俗的诗词,那些酸儒会怎么说?定要骂她不守本分妖言惑众。”
“可若说是蓝星译的,就成了异邦奇闻,反倒没人敢较真了。”
她想起上次偷听到时念和乔章林说话。
乔章林问“蓝星故事里的曹操若活到现在,会不会赞您的手段”。
时念当时只是笑了笑,说“我哪有曹操的野心,不过是想让姑娘们站着挣钱”。
那语气里的坦荡,哪像在说别人的故事?
还有那首《兰亭序》,凝霜唱到“情字何解,怎落笔都不对”时。
她分明看见时念站在后台,望着戏台的眼神又软又涩,像藏着段没说出口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