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付大人既有把握,我李家自当配合。”
“只是……若时念真有法子撑过这一月,咱们先前压印刷坊的功夫,不就白费了?”
“撑过?”
付兴博嗤笑出声,仿佛听到笑话。
虽然他不清楚怡红院的具体营收究竟有多少,但一家戏院罢了,又能有多少收入?
昨日还听说,时念已经从戏班营收里挪了银子。
他信誓旦旦:“就她那点家底,定然撑不过十日!”
议事厅里的气氛顿时松快,众人纷纷附和。
仿佛已经看到怡红院资金链断裂、时念狼狈收场的模样。
可此时的怡红院账房,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。
张珂源头疼的揉着眉心,目光略过窗外的黑影,叹了口气。
“念姐!这已是本月第三次从戏班营收里挪银子垫抄书的开销了!再这么下去,咱们连戏服的绣线钱都要付不起了!”
阿福也急得直皱眉。
“光是昨日采购的墨锭就花了十五两,不过小半日就用掉了大半。”
“念姐,这哪是抄书,分明是烧钱啊!”
时念却望着窗外抽芽的柳枝,嫩绿新芽在风里晃了晃。
“烧钱?”
“……”
直到窗外的那道黑影消失不见,众人这才松了口气。
阿福趴在窗口望了望,确认看不见其他身影之后这才做贼似的关上窗户。
“念姐,咱们这样真的能骗过那些人吗?”
张珂源瞥了阿福一眼,摇摇头:“你以为我刚才在演戏吗?”
“咱们账上的银子,这些日子的确像是流水一般往外流,再这么下去,只怕撑不了多久……”
时念闻言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,上面列着各州府的商号名单。
是通州商号送来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