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时念率先上前行礼,姑娘和伙计们也跟着屈膝。
翠芝嬷嬷清了清嗓子,将托盘往前递了递。
“太后娘娘说,你们的节目热闹又贴心,合她老人家的心意,这些云锦和珠钗……”
待最底下的锦盒被打开,众人都低低“呀”了一声。
那云锦是蜀地岁贡的上品,珠钗是浑圆的东珠镶的,珠子泛着莹润的冷光,比京中首饰铺里卖的最好的货,还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。
“谢太后恩典。”
时念恭敬地接过托盘,转手递给身后的阿福,特意叮嘱。
“仔细收着,回去后立刻登册入库,半点都不能马虎。”
阿福忙用帕子垫着手接过,指尖都在微微发抖。
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金贵的东西,捧在手里像捧着一团软云,连呼吸都不敢太重。
翠芝嬷嬷看着这阵仗,笑了笑。
“时老板倒是通透,去年给京中梨园赏了对羊脂玉如意,他们当天就插在戏子头上登台显摆,反倒落了下乘的俗态。”
“太后的恩典与心意,本就比这些物件金贵百倍,我们岂敢轻慢。”
时念浅笑作答,话说得熨帖又得体。
翠芝嬷嬷愈发满意,又客套说了几句才带着小太监转身离去。
走时她特意瞥了众人,忍不住勾了勾唇。
这般接地气的俗趣,倒真比那些之乎者也的戏文让人舒坦。
翠芝嬷嬷刚走远,后台立刻炸开了锅。
“这东珠摸着手都软!比我见过的所有珠子都亮!”
“这料子要是做戏服,转起来定像云在身上飘似的。”
吴婶也踮着脚往盒里看,咂舌道:“活了四五十年,头回见这么好的料子,怕不是天上织女绣的?”
时念看着她们惊讶的模样,转头对何源和张珂源道:
“你们俩先把这些赏赐送回怡红院入库,每一样都记清数目、写明成色,半点都不能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