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可瞧见怡红院的姑娘们穿着簇新衣裙送嫁,温家上下也是满脸喜气,吹打班子的喜乐声更是没有停下过。
这场面,哪有传言里剑拔弩张的模样。
“我就说温家不傻吧!”
茶馆门口,卖花姑娘捧着装满腊梅的篮子笑道:
“怡红院的时老板连陛下都夸,流芝姑娘更是才貌双全,多少人都赞不绝口,这哪点配不上温公子?”
旁边的书生也点头附和,“是啊!”
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,像被这场喜宴的暖意浇熄的火星,渐渐没了声息,只剩下满巷的喜乐和祝福。
花轿到温府时,温父温母早已提前回来候在门口。
温母站在廊下,看着流芝被温简明小心翼翼扶下轿,红盖头下的身影纤细却挺拔。
风掀起盖头一角,露出流芝耳尖上那枚珍珠耳坠。
那是时念送的嫁妆,小巧却精致。
她想起温父昨夜在灯下说的那些:
“你以为陛下为何如此看重怡红院?那是看中了时念的能耐!”
“怡红院的那些人,就连阿福、浅醉在贵人们面前都能说上话,这些人脉,对简明的仕途有多重要?”
“你别总盯着青楼出身,目光得看长远些。”
那时她还嘴硬,说青楼的人脉再广也上不得台面,可此刻看着前来送礼的宾客。
盛京书院的何山长、兵部的郎中、顺天府尹……
就连永安侯府都派人送了幅珠联璧合的字画。
而这些人全都是冲着怡红院的面子来的。
此刻她才恍然明白温父的深意。
拜堂时,红烛的光映着流芝跪拜的背影。
温母想起自己刚嫁入温家时的模样。
那时她是商户女,婆母总嫌她满身铜臭,处处刁难。
直到生了温简明,她的腰杆才渐渐硬起来。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