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,她说话也有分量,可不知从何时起,大家对她的敬畏感就消失了。
如今这满院也就吴婶还能压得住他们了。
她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温简明。
他正望着这热闹的场景,嘴角噙着浅浅的笑,眼里满是温柔。
时念轻轻抬了抬下巴:“温简明你可瞧见了?流芝在这儿,有这么多人疼着。”
温简明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,对着时念深深一揖,语气诚恳得像在立誓。
“念姐放心,简明这辈子,都会对流芝好。”
“她想唱戏,我便帮她抄戏文、改唱词;她想回怡红院,我便陪她一起回来,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他顿了顿,望向流芝,眼里的柔情像春水:
“我娶的是流芝,是那个能在台上唱戏时闪闪发光的流芝,不是哪个被规矩框住的影子。”
这话一出,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。
阿福冲上去拍着温简明的肩膀,笑得见牙不见眼,力气大得把温简明拍得龇牙咧嘴。
“这才对嘛!咱们流芝可是能镇住戏台的角儿,哪能困在后院描眉画眼、洗手作羹汤?”
温简明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耳尖红了红,却依旧挺直脊背:“我知道。”
“她就该站在台上,被灯光照着,那样才鲜活,才是我认识的流芝。”
时念望着这群年轻的身影。
阳光穿过戏台的红绸幕布,落在他们身上,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吴婶又端来一笼糖包,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。
“快进东厢房坐,那儿炭火旺,大堂里风大。”
“简明,尝尝我做的糖包,流芝刚到院里时,就爱蹲在灶房门口等我蒸这个,说比外头买的甜。”
“哎!多谢吴婶!”
温简明响亮地应着。
旋即很自然地接过流芝手里的糯米藕碟,又帮她拂去裙摆上沾的碎雪。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