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赵启年刚到任没半个月,正是谨慎的时候,他既然敢找人散播流言,就绝不会留下实证。”
“咱们没有真凭实据,贸然报官,他一口咬定不认得那商人,反倒会打草惊蛇,甚至落个诬陷朝廷官员的名头,得不偿失。”
她望着窗外越下越密的雪,忽然话锋一转。
“而且,我总觉得这事蹊跷。”
“蹊跷?”
“念姐是觉得,这事不是赵启年和刘学究能做主的?”
“不止。”
时念端起茶盏,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。
“太子最近颇为谨慎,他明知道怡红院如今有梁王府罩着,若真想对付咱们,绝不会用这种的手段。”
“借流芝的婚事散播流言,既伤不了怡红院根本,还容易引火烧到自己身上,这不像是他的作风。”
她顿了顿,指尖轻轻敲着案几。
“倒更像有人想借太子的名头,搅黄这桩婚事。”
可能是温家的仇家,也可能是嫉妒怡红院的戏班,想借这事让他们名声受损。
何源和阿福都点头,觉得这话在理。
“先不管背后是谁,眼下最重要的是压下流言,别让它影响流芝的婚事。”
时念放下茶盏,语气恢复了沉稳,开始布置任务。
“阿福,你带几个嘴巧的伙计去城里的茶馆,找说书先生合作,多提流芝在诗词大会上的表现。”
“郎才女貌,才子佳人,可不是什么攀附。”
“再把温公子以前在怡红院听戏时,为流芝题的诗抄几份,让人贴在茶馆的墙上,让大家看看什么才是君子好逑。”
“再让浅醉挑两块流芝绣得最精致的海棠帕子,送去城西的锦绣庄、城南的巧绣坊。”
时念望向窗外的白茫。
“温夫人瞧着帕子上的海棠绣得好,特意托咱们送过去,让绣庄仿制些当伴手礼,准备大婚时送给宾客。”
何源细细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