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正是!有了它,咱们才能真懂蓝星诗里的意思!这东西可比书本金贵!”
“金贵?”
时念挑眉,将稿纸轻轻放回案上,目光扫过众人。
“在你们眼里,这些注解是能换银子的宝贝,还是能撑脸面的噱头?”
这话像根细针,轻轻刺破了廊下的热闹。
王思哲攥紧了手里的糕点,指尖掐进掌心。
他确实偷偷想过,若是能把这些注解抄下来,或许能卖给书肆换些盘缠。
至少能在盛京多待些日子,等秋闱放榜的消息,不用再回那个连本书都难找的云河村。
“我不是想换银子。”
穿粗布短打的汉子忽然开口,他挠了挠头,声音有些憨直。
“我就是想知道那些诗的下句。”
“这几日大会上没来得及对上,夜里躺在床上总想着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”
时念望着他发亮的眼睛,忽然心软。
原来有些人对诗的执念,真能让废寝忘食,抓心挠肝。
她转身,对廊下的人道:“你们可知,为何一本《蓝星诗词集》,能让你们争成这样?”
众人面面相觑,狄英杰挠了挠头,小声道:“因为写得好?比南齐的诗更有气魄?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
时念拿起案上的装订绳,指尖在绳结上打了个圈,声音轻却清晰。
“因为南齐的书,太少了。”
“也太少有人能安安稳稳地读书,太少有人能自由地翻一本想看的书。”
这话像块重石,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一男子的喉结滚了滚,声音发涩:
“时老板说得是。”
“去年我想借钱家的《西疆志》,钱家管家却扔来张契书,说若是想要借阅,日后就必须为钱家效力。”
那哪是借书?是把自己卖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