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好!好!好!”
他突然重重拍在紫檀木案几上,案上的砚台被震得轻轻一跳,墨汁溅在明黄的龙袍袖口上。
然而他却半点不在意,只盯着诗签上飞将二字,眼里燃着亮光。
连福吓得身子一抖,“陛下息怒……”
“怒?朕为何要怒?”
南齐帝大笑出声,将诗签往案上一拍,指节都因激动而泛红。
“朕是欢喜!你瞧这句子——不教胡马度阴山!何等气魄!何等胸襟!”
他起身踱到窗前,望着宫墙外连绵的天际线。
“当年澜沧在西疆守着那片风沙,顶着暴雪击退敌军的时候,不就像这诗里的飞将?”
“朕守着这盛京的安稳,他守着那西疆的国门,才算对得起南齐的万里河山!”
连福闻声这才敢慢慢抬头,见帝王还对着诗签出神,试探着问:
“陛下,奴才让人翻遍了宫里所有的舆图,连前朝的旧图都找了,也没见龙城和阴山的影子,莫不是……”
“找不到才好。”
南齐帝回头打断他,“这等气魄的句子,本就不该困在具体的山水里。”
这飞将二字,是史籍里战死沙场的陈威,是守了边塞三十年的郭晗,更是如今在西疆扛着风沙的许澜沧!
更是南齐所有握着刀、守着土的戍边将士!
他转身对连福道:
“去!把这两句诗抄五十份,快马送到各军大营。”
“告诉将士们,朕在盛京等着他们,等着他们像诗里写的那样,不教胡马度阴山!”
连福刚要应声起身,又被帝王叫住:“等等。”
南齐帝望着诗签角落怡红院抄录的小字,忽然笑了笑。
那怡红院的时念,倒真是个妙人。
寻常女子困于后宅、只知针线,她却能让诗句长出翅膀,从春螺巷飞到他的御书房里。
“再传一道旨,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