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念姐,”
浅醉把茶盏递过去,轻声问:
“您说,咱们是不是都能像蓝星的故事里那样,活得开开心心的,不用怕旁人说闲话?”
时念接过茶盏,指尖拂过杯沿的细纹,热气袅袅升起,映出窗外的海棠花影。
她声音轻轻:“会的。”
顿了顿,又补了句:“咱们都会的。”
夜色降临时,流芝回来了。
她换了身常穿的浅粉布裙,鬓边却别着那支海棠簪,银质的花瓣碰着发丝,“叮铃”的轻响比戏台上的环佩声还软。
“念姐。”
她走到账房门口,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,像敷了层薄胭脂。
“温公子说明日还来,想、想听我唱新排的《西厢记》。”
时念笑着点头。
瞥见她手里攥着本《蓝星诗词集》,书页里夹着片海棠花瓣露出一角。
“好好唱,”
时念道,“让他知道,咱们怡红院的姑娘,不仅会唱戏,还会读诗。”
流芝用力点头,转身时没注意,差点撞上正要进来的陈州。
陈州的怀里抱着件叠好的湖蓝色旗袍,正是给香巧做的那件。
旗袍上的鸳鸯绣得活灵活现,针脚里还留着点香巧常用的熏香气息。
“念姐,香巧让我把这个给您……说是让您看看合不合身。”
他挠着头笑,眼角的余光却瞟向戏台。
香巧不知正和凝霜说着什么,笑得眉眼弯弯。
时念接过旗袍,指尖触到微凉的杭绸,“这本就是给香巧的,不如你拿去给她?”
陈州也红着脸离开了。
时念摇头轻笑,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制不住。
她想,自己或许终于找到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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