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晨光里海棠簪颤,朱门前旗袍辩礼(1 / 5)

    第二日天刚亮,怡红院的青砖地上还沾着晨露,热闹却先一步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陈州蹲在后院修篱笆。

    手里的斧头没对准木桩,“咚”地劈在旁边的泥土里。

    木屑溅到鞋面,差点蹭到脚踝,他慌忙收力,脸都白了半截。

    香巧在戏台旁练《西厢记》,刚唱到隔墙花影动,眼尾瞥见陈州扶着篱笆探头。

    结果嘴一瓢就成了隔墙斧头动。

    林老还没生气,她自己倒是先捂住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而平日里最稳妥的吴婶也出了岔子,在蒸桂花糕时走神多放了半勺糖。

    刚端给念五,小子咬了一口就直伸舌头,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蜜枣,含糊道:

    “吴婶,这糕甜得能粘住牙!”

    院里人看似各忙各的,目光却总往后院门口飘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流芝出门。

    终于,流芝穿着月白旗袍走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浅醉正坐在镜前给姑娘们匀胭脂,抬眼瞥见她,手里的胭脂盒“哐当”撞在妆奁上,差点翻了。

    “流芝,你这……这旗袍穿在你的身上也太好看了!”

    那旗袍本就衬得流芝肤色胜雪,领口的红丝银线缀的花瓣闪着细光,竟比戏台的光还耀眼。

    她垂着眸攥了攥裙摆,时念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:

    “去吧,早去早回,她们还等着和你对新戏的词。”

    流芝点点头,走到门口时又回头。

    望着院里一张张含笑的脸,忽然弯了弯眼,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。

    这是她来怡红院后,笑得最舒展的一次。

    她提着裙摆穿过巷口时,正撞见温公子站在老槐树下。

    他指尖捏着个锦盒,指节泛白,青布长衫的下摆沾了晨露,贴在脚踝上,显然等了许久。

    “流芝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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