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在船舱里。
他忙不迭地摆手,脸都白了:
“官爷!我们是清白的!就是商量戏台雕花的活儿计,没别的事啊!”
“清白?”
宁翰之冷笑一声,抬脚踩过散落的木屑,鞋尖把木屑碾得粉碎。
“孤男寡女在画舫上,不是私情是什么?难不成是在这水上论道讲学?”
他忽然弯腰,眼神精准得不像偶然,径直扫向沉碧常坐的位置,从舱底暗格里摸出个锦盒。
红绸镶边,盒面还绣着鸳鸯,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。
打开盒子时,几锭银子滚了出来,在晨光下闪着晃眼的光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宁翰之捏起一锭银子,声音里满是讥讽。
“难不成是你给这木匠的做工钱?还是他给你的私会礼?”
沉碧的脸霎时白得像纸,攥着绣帕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:
“我不知道!这不是我的!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盒子,更没放什么银子在这儿!”
“不是你的?”
宁翰之往前逼近一步,官帽上的孔雀翎扫过她的鬓角,带着官服上的冷意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那为何会在这里?难不成是它自己长脚跑过去的?”
沉碧往后退了半步,后腰撞到船舷的木柱,钝痛传来,疼得她眼圈发红,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时念说过,越是这种时候,越不能露怯。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虽发颤,却字字清晰。
“宁参事这般兴师动众,带着衙役堵截画舫,难道就是为了栽赃陷害?”
“这银子何时放在这儿的,你我心里都清楚!”
“放肆!”
宁翰之勃然大怒,扬手就要往沉碧脸上打去。
“参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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