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念姐,真要按计划来吗?”
浅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忍。
“他年纪还小,或许是被人胁迫的。”
“慈不掌兵,也掌不了院。”
时念望着柴房的方向,眼神冷了几分。
“今日我放过他,明日就会有更多人拿着怡红院的信任当刀子,到时候,遭殃的就是院里所有人。”
夜渐渐深了,盛京城的更鼓声敲过三响,四下里只剩下零星的犬吠。
宁府的书房里,宁翰之正对着一盏孤灯发呆,案上摆着那截从狗洞取回的纸条。
随从赵三站在一旁,忍不住劝道:
“公子,这事恐怕不对劲。”
“那怡红院的时念精得像只狐狸,哪会让这种私密事轻易露出来?说不定是个圈套。”
“圈套?”
宁翰之冷笑一声,将纸条狠狠拍在案上,声音里满是不甘。
“就算是圈套,本公子也得去瞧瞧!只要能抓到那些贱人跟男子偷情的证据,看她怡红院还怎么在盛京立足!”
他指尖捏着纸条,指节泛白。
这几日叔父看他的眼神满是失望,朝堂上言锵更是当着众人的面骂他借职谋私,连青楼银钱都要染指。
那些小吏的窃笑至今还在耳边转。
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。
只要能把怡红院钉死在伤风败俗的耻辱柱上,叔父定会对他另眼相看,那些嘲笑他的人也得乖乖闭嘴。
宁翰之盯着纸条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
他抬手将灯芯挑亮了些,仿佛已经看到了时念和怡红院覆灭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