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假账的破绽,也不愿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青楼老鸨,更不愿承认自己连许澜沧的算计都看不透。
“去,”
宁远舟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火气,对门外的管家吩咐道:
“备一份厚礼,挑些稀罕的玩意儿,我要去顺天府拜访陈大人。”
他必须知道,陈立威的回禀里到底写了多少对宁家不利的话,更要探探顺天府的口风。
这场栽赃,到底能不能就此翻篇。
盛京城的各家府邸,此刻也都在议论假账的事。
吏部尚书府的书房里,周子昂对着父亲周承恩连连摇头,语气带着几分不忿:
“那本账册一看就是假的!四月初七怡红院明明歇业,我那日特意绕路过去想听戏,还吃了闭门羹呢!”
“这宁家未免也太欺负人,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栽赃。”
周承恩捻着胡须,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,若有所思。
“宁家这步棋走得太急,倒像是怕怡红院真能洗清污名似的。”
“只是他们没料到,时念竟能这么快找出破绽,还把动静闹得这么大。”
将军府里,左香伊正对着父亲左乾手舞足蹈,眼里满是兴奋。
“爹!听说那出《包公审案》里,包公的铡刀是纸糊的,可看着比真铡刀还吓人!”
“香巧姑娘扮的包公一开口,整个大堂都静得能听见针掉!”
“今日怡红院还贴了告示,说门票银子全捐给善堂,我想去看!”
左乾无奈摇头,点了点女儿的额头:“你呀,心思全在看戏上了!不过——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沉了些:
“宁家借税银打压一个戏班,确实不光彩,也难怪陛下会护着怡红院。”
……
而市井间的议论就更热闹了。
茶馆里,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开了场,把假账册的事编成了新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