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金銮辩戏争纲常,户部刁难加苛税(4 / 6)

这宁参事是宁远舟的远房侄子,叫宁翰之。”

    时念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所有事便都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这是宁远舟在朝堂上没讨到好,便让自家侄子在商税上动手脚,故意给她难堪。

    她将算盘一推,站起身来往外走:“备车,去户部衙门。”

    浅醉刚从外面进来,听见这话,立刻追上去递上披风:

    “念姐,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?宁家在盛京根基深,咱们硬碰硬,怕是要吃暗亏。”

    时念系紧披风带子,指尖在马鞍上轻轻划着圈,眼神清明。

    “他们要的不是银子,他们是想逼我们自己承认怡红院还是一家青楼。”

    是想把她和怡红院所有人的名字都钉死在老鸨和妓子的名头上。

    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“轱辘轱辘”的响。

    时念坐在车里,低头数着袖袋里的银票,指尖微凉。

    赶车的阿福回头,满脸担忧:“念姐,要不还是我去吧?您去衙门,万一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时念掀起车帘,春螺巷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“我一介妇人就不能去衙门问话?就不能替自己辩理了?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户部衙门外的石狮子沾着层薄白霜,在晨光里透着冷意。

    时念刚下马车,就见一个穿湖蓝官袍的年轻公子正斜倚在台阶上。

    他手里把玩着枚羊脂玉印章,指腹反复摩挲着印面上的纹路。

    一旁的小吏捧着账册,正点头哈腰地汇报着什么,满脸谄媚。

    “宁参事,这是最后一家了。”

    小吏笑得眼睛都眯了,“城西那间绸缎庄,按您的吩咐加征了一成商税,银子已经催缴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宁翰之懒懒“嗯”了声,眼尾都没抬,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