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人,都说要排今日的头场!”
“还有几个梨园的老师傅,堵在正门不肯走,说想求见林老,讨教昨日那出《武家坡》的新唱腔。”
时念正翻看浅醉新抄的曲谱,闻言抬了抬下巴,语气干脆:
“让林老自便,他愿意教就教。”
“另外,把《身骑白马》的曲谱给凝霜送去,嘱咐她务必好好开嗓,若是练熟了,今日就加演这首曲子。”
那曲谱的边角画着小小的马蹄印,是陆襄昨日觉得好玩添上去的,歪歪扭扭的倒显可爱。
闽南语的唱词被时念用朱笔标了谐音。
“我身骑白马走三关”七个字旁边,清清楚楚注着“喔新可以掰嘛呀走三关”。
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弯唇。
太阳刚爬过屋檐,凝霜的唱腔就从戏台飘了出来,裹着晨雾漫遍整条街巷。
“我身骑白马走三关,我改换素衣回中原……”
那调子和盛京常听的梨园戏截然不同,尾音带着点拐弯的软糯。
台下正啃包子的阿福猛地顿住,肉汁滴在衣襟上都没察觉。
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戏台,嘴里还叼着半口包子:“这是……什么方言?”
怎么听着怪怪的!
他身边的念一几人也被惊得半晌没说话,念一皱着眉琢磨。
“既不像秦腔的烈,也不似昆曲的柔,倒有股说不出的味道。”
好在邱阳及时过来解惑,他指着戏台笑道:
“这叫闽南腔!在我们那边,经常能听到这种调子,只是没凝霜唱得这么有味道。”
十六放下手里的二胡,挠着头满是不解:
“可这唱的是王宝钏回中原啊,我之前听的戏里,她不是在寒窑等了薛平贵十八年吗?怎么还自己寻过去了?”
浅醉端着茶从后台走出来,听见这话,笑着接话:
“这是蓝星故事中的另一种说法,王宝钏后来没有继续等下去,而是女扮男装骑着白马,亲自去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