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那是自然!老夫若有进展,第一个便来告知时老板!”
他拓印时格外小心。
指尖捏着墨锭,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珍宝,缓缓扫过纸面,连羊皮书边缘的陈旧污渍都刻意避开。
时念望着他专注的侧脸,忽然明白方仲文先前为何带他来怡红院。
这人眼里只有学问,倒比那些精于算计的官员干净得多。
正这时,伙计大力抱着个锦盒走进来,见屋中有客人,脚步下意识顿了顿。
“念姐。”
他将锦盒放在桌上,目光不经意扫过何鑫智手里的宣纸。
大力疑惑道,“这是……”
“何山长在拓印羊皮书。”
时念打开锦盒,里面的瓷瓶比上次的更小巧,瓶身还刻着朵极淡的兰花。
是许澜沧送来的修复疤痕药膏。
她抬眼看向门口,恰好见浅醉走来,便笑着招呼:
“浅醉来得正好,你的药膏到了。”
刚走近的浅醉下意识摸了摸侧脸,耳根悄悄泛红。
“嗯,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若不是特意细看,根本瞧不出来。”
何鑫智突然停了手,目光在浅醉脸上顿了顿。
眼前女子唇红齿白,容色清丽,倒让他有些局促,慌忙挪开了视线。
时念秀眉微蹙,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浅醉,只给何鑫智留了个背影。
再看向浅醉的脸时,那道原本狰狞如蜈蚣的疤痕,如今只剩一道极淡的粉痕。
何鑫智自知方才举动唐突,连忙带着歉意拱手行礼。
他忽然想起昨日在茶肆听来的闲话。
说怡红院有位姑娘被人划伤脸后,时念为了给那姑娘讨公道,硬是把伤人的凶手送进了顺天府。
“时老板心细。”
何鑫智重新拿起墨锭,声音比先前柔和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