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陈大牛见到时念,显得有些局促,搓着手道:
“时、时念姐好。”
时念微微点头,目光扫过阿福,疑惑地问:
“他的家人没一起来?”
她特意叮嘱过要带家人,毕竟产权纠纷无论是那个时代都有,得跟全家人确认清楚才放心。
阿福脸色有些尴尬,解释道:
“念姐,大牛说他娘腿脚不方便,实在来不了。”
时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陈大牛三十好几,看着也不像有妻儿的样子,只剩个腿脚不便的老母亲,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点不对劲。
但她没表露出来,只是不动声色地问:
“听说你们要离开盛京城,所以才想把院子卖了?”
陈大牛点点头,脸上露出一抹苦涩,没有接阿福递过来的茶水,低声道:
“我以前不成器,只顾着吃喝嫖赌,把家里的积蓄都败光了。”
“去年儿子落水没救回来,媳妇儿心灰意冷,带着嫁妆回了娘家,再也没回来。”
“我娘当时去赌场找我,被追债的打断了腿,现在连路都走不了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“这盛京城待着也没念想了,想带着娘回乡下老家,卖了院子刚好凑点路费和养老钱。”
时念听完,脑子里浮现关于他的记忆,这事儿当时闹得还挺大,原主也有所耳闻。
她心里也有些唏嘘。
好好的日子被自己折腾成这样,也算是咎由自取。
但这是别人的家事,她不便多评,只道:
“你的院子我大概知道,虽有些破旧,但地段确实不错,你想卖多少银子?”
“一千五百两!”
陈大牛连忙道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这价已经比市场价低了不少,您要是觉得合适,咱们今日就能去官府过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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