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,喃喃道:“蓝星……这名字听着倒像位女子的闺名。”
“女子又如何?”
狄英杰摇摇头,眼底满是赞叹:
“能写出《水调歌头》的开阔,又能写出《烟花易冷》的沧桑,这位蓝星前辈,定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
他现在反倒更好奇,这位前辈究竟经历过什么,才能留下这么多风格迥异却同样动人的佳作。
隔壁的许澜沧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论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“蓝星?呵,这女人倒会编故事。”
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时念便抱着一沓宣纸回到雅间。
许澜沧的目光扫过纸上的簪花小楷,眼底闪过一丝欣赏。
字如其人,这字迹灵动飘逸,又带着几分不拘一格的锋芒,倒和时念的性子很像。
他一目十行地看着,纸上不少新鲜词汇让他微微皱眉。
比如“债权”“流动率”“客户画像”,都是他从未听过的。
许澜沧也不端架子,遇到不懂的地方便直接开口问。
时念耐心十足,用他能理解的话一一解释:
“所谓流动率,就是咱们院里每月客人的变化,能看出哪些客人是常来的,哪些是新客;债权则是……”
许澜沧听着听着,目光不自觉落在时念专注的侧脸上。
她讲解时,眉头微蹙,眼神亮得惊人,连带着那点不易察觉的戒备,都显得鲜活起来。
他忽然觉得,之前查到的那些关于时念的消息,实在太过单薄。
一个早年丧父、靠青楼谋生的女子,怎么可能有这般见识?
看来,还得让人再仔细查查她的底细。
许澜沧在心里暗忖。
等时念讲解完,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,怡红院的宾客也大多散去。
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停了,空气中除了桂花的清香,还混着雨后泥土的腥气。
许澜沧